一时之间,两声莫名的讪然大笑,突然忍俊不禁从王夫人的嘴中崩了出来,“哈哈,你们两个丫头居然把我比喻成一尊不苟言语的木雕?有意思啊,真有意思!”

    继而她又不紧不慢的四处看了一遍,才意味深长地回头睥睨了那两个相陪而来的小丫头一眼,立时又砸砸嘴巴带着一副稀奇古怪的表神神秘地说道。“唉,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啊,吵什么吵啊?本夫人的头脑神经都让你们吵得快瀑炸了,也不知道稍稍收敛一下。真等本夫人被你们惹出事来了,看你们该怎么办?”

    “唉,夫人能出声就好,我还以为夫人又要做一只闭口不言的井底之娃了。”

    听得王夫人如此打趣和嘲弄自己二人,那一旁的绿珠急得直张着嘴巴囔道,好像如释重负一般,突然就御下了身负的千斤重担,挪上一旁的红衣丫环,扯扯她的衣襟坏笑着说,“哈,哈,桃子姐姐,夫人终于有表示了,你可以安心了吧!”

    那知这绿珠

    的如语炮声还没有平缓下来,就听得那当中的王夫人一时娇慎的讪笑着说开了。“哎哟,你个死蹄子除了有一张叫喳喳的乌鸦嘴,还能有什么啊?就知道一天到晚在你们夫人面前吵闹取宠,也不明现在是什么世道风气了?”

    先前之气还没有弊下来,现在又疲王夫人上了一套,那绿珠真是气得够怆的了,她一时极不甩气的辩解道。“夫人啊,你管他是什么世道风气呢?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空有一张乌鸦嘴,只会叫喳喳而不会下蛋养小牛犊子了。我这可是为夫人你好,而不是为我一个丫头来着的。”

    “嘚,既然你是为夫人的好而着想的,那我就请你闭嘴少言了。”王夫人突然厉声出言道,好像是已经衡量了很久一般,才轻意从她的口中吐出这句。但是说着这话的时候,好像她又心有所悟一样,连忙补充上了这一句。“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你稍在不谨,就会以祸从口出。到那时你非但不能为夫人我解围,反而是更添堵加乱了。”

    “噢,有这么严重?”那绿珠儿一时不置可否的反问道,好像是对这个世道一点不解一样,懵懵懂懂,似是而非。

    “哪当然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是什么啊?”不待王夫人出言回答,此时呆在一旁的红衣桃子马上就抢着回应了。

    “哎,我都想不到一言不谨,就会引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哪绿珠在红衣桃子的当面解释之下,终于重重地嘣出了这气馁的一句。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就只有等着被父母或者师长处罚的份了。

    冷眼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由无故取闹开始,一直冷落到现在自怨自艾的无终而果,王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冷笑,只听得她意味深长的冷声绝语道。“哎,你们这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傻丫头啊,难得你们处处对夫人一片忠心。现在也不瞒你们俩个了,就在刚才那老儒头走后,夫人我就想到了一条妙计啦!”

    可是不等座中的王夫人再说下,眼前的这两个丫头马上就齐声惊问道,“夫人,什么妙计啊?值得你这般神神秘秘的,可不可以说来让奴卑听一听,也好为夫人高兴一翻喽!”说着,竟是摆出了一通真心让人听教的姿势来,好像看着她们就让人不忍心拒绝一样。

    但是,此时的王夫人‘哎哟’一声大叫,似是有所省悟的样子,马上又咧嘴胡笑道。“唉,死蹄子,夫人话还未出口,你们倒先想算计起我来了。”

    说着,一边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久坐成困的身体,一边又横眼四处干瞟了一下,仍是显出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扼腕道,“罢了,罢了,反正现在也就你们两个小蹄子

    而已,看你们一副猴急心憔的酸模样,说给你们听听想来也是无妨的。”

    “嗯,哪得先谢谢夫人对奴卑的信任了。”嘻听王夫人之言,那两个小丫头又一齐同声谢道。

    等这二个小丫头慢慢平息自己的惊喜心情之后,这时便听得王夫人悠声说开了。

    “唉,你们二个不是也亲耳听闻了吗?现在这五松镇上的大户人家啊,总算也有像白府一样被那些传言的‘妖魔鬼怪’坑害了。夫人我这紧张的心头呐,也慢慢变得着落了。”

    “你家老爷先前和我顶嘴吵闹之时就说得不错,在这千奇百怪的大千世道之上,总不会独自白家遭了这‘恶魔狂鬼’的毒害,必是还有其他未能发现和瀑料出来的家属的。”

    “当时我就是不信你家老爷之言,现在想起来果然是你家老爷世面广,见识繁多。不人云亦云,更不随波逐流,什么时候都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我真是愧不如他了。”

    蓦然听得一说话中的王夫人由衷一叹,好像是大梦方觉一样,二人马上又瞪起眼睛很稀奇的追问道,“夫人如此推崇老爷之说,哪又如何呢?不是只会让咱们两个静静在此听夫人对老爷的由衷赞叹吧?”

    一时陷入万分动情之中,突然被旁边两个死蹄子打搅了自己的幻想,王夫人憎恨地盯了二人一眼,没好气有回捽道。“哪当然不是了,你们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