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灵根,名为泯心,也是我踏入仙途的契机。初次遇见它时,它在泯心崖作乱,使探入泯心崖的修士都变成冷血嗜杀之人,就连当时的四大玄圣都奈何不了它。”

    燕不虞侃侃而谈道,惹来了小徒儿的好奇心:“那师父又是如何降服它的?”

    “降服?”

    他睨了一眼身边的少女,“没人能降服它,只是我是唯一一个先参悟泯心崖之上的石碑,再入泯心崖的人,所以它无法影响我的心智,只能任由我用心法将它融入元神。”

    蔚秋有些惊讶:“石碑里藏有心法?”

    “不错。”

    燕不虞点了点头,“石碑里潜藏的心法,名为涅槃泯心诀。那时我已有二十三岁,迟迟不能成为修士,又惹了一群仇家。走投无路之下,我突发奇想,撞死在石碑上。”

    “元神出窍之时,血液与石碑发生的感应,我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进了石碑内的空间,成了涅槃泯心诀的继承人,同时也得到了涅槃重生的机会,这才敢下泯心崖,与那开了灵智的泯心灵根较量。”

    就,就这么简单!?

    蔚秋顿时惊呆了,不知该佩服师父的有勇有谋,还是感叹运气这种东西的玄妙。

    总而言之,泯心灵根就是这么收服的。

    那么另外一个灵根呢?

    燕不虞正巧也不愿多谈泯心灵根,在讲起另一个灵根之前,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记眼神,饱含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师父并不是冷冰冰的石头,只是有太多难以言表的苦衷,压得他喘不过气。

    “阿秋。”

    眼前的男子忽然开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些苦涩,“若你以往所遭遇的一切不公,都是因为为师的一念之差,你可会怪我?”

    以往的……不公?

    是指在阳霄宗的遭遇和冷落,还是……

    蔚秋沉思了一会儿,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若此举非做不可的话,徒儿又怎会怪罪师父?况且……师父曾多次救过徒儿的性命,若非是师父及时相救,徒儿早就被爹娘卖到勾栏院里去了,此恩……大于一切。”

    比起屈辱肮脏地活着,阳霄宗的那些欺压简直不要太和善。

    燕不虞却没想过她会这样说,愣了很久才道:“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可若我说……当年是我夺了你的灵根,害你变成凡人,以至于伤势无法自愈,还要遭人白眼……”

    “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