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状况,这个营地基本上已没救了——说起这个,贾玑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就是一副痛心疾首。

    可想不到,何瑾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火上房了还想着搞个烧烤派对。

    “那有没有发生过那等就是别的士卒挑衅,然后另外士卒就是不搭理,主动上报的情况?”

    “司马,这都不可收拾了,你怎么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贾玑都忍不住抱怨,但还是忍不住回答道:“不过司马所说的状况,却也是有的。如今士卒已各自抱团,惹事的总是那些人,不主动惹事的也不如何惹事”

    “哦,了解。”何瑾闻言便一点头,笑了起来,道:“也就是说,经过这几天的放任自流,遵守军纪的士卒已筛选出来了,剩下的嘿嘿。”

    “嘿嘿?”贾玑一听那魔性的笑音,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司马疯症又发作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嘿嘿个屁呀嘿嘿

    可转念又仔细一想何瑾刚才的话,他登时又目光一亮,猜到了些什么:“司马,你该不会是故意?”

    话刚说到这里,便听帐外一阵骚乱,吴匡当即大踏步赶来,汇报道:“主公,营外忽然冲入一支兵马,不知所为何事!”

    “哦有人来找事儿?”一听这个,何瑾当即神色一凛。

    随即就在吴匡和贾玑凝重的目光下,突然又嘿嘿一笑,起身活动着筋骨道:“哎呀,窝在帐篷里这么些天,总算有些事能干了。走,咱出去康康”

    “康康?”

    吴匡和贾玑对视一眼,登时脸色又气又郁闷:看看就看看,还康康?康康你个大头鬼啊!

    刚出帐篷,便看到一群战马向着兵营奔来。奔速之迅猛,令营中的士卒都来不及躲闪,登时被掀翻一片。

    眨眼之间,那群战马就奔到了主帐之前,这才渐渐放缓了马速。

    何瑾挥挥手赶跑荡起的灰尘,看清当先一人约三十来岁,身披甲胄,身材极为高大。那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虬髯浓密的长相,整个人透出一股剽悍和煞气,显然是浴血疆场的宿将。

    大汉高坐于马上,抬起手中大刀指着何瑾,神情傲慢:“你便是何瑾?”

    “正是。”何瑾也冷下了神色,回问道:“敢问阁下乃何人,又有何贵干?”

    “某家乃都尉华雄,麾下将士不足,前你此处调拨千人听令!”华雄斜着眼睛瞥了何瑾一眼,漫不经心地抚着手中大刀。

    随即,又猛然一指何瑾,喝道:“还不速速去安排妥当!延误了一刻,本都尉砍了汝狗头!”

    我的狗头?

    面对华雄那做作的表演,何瑾神色非但神色未变哦,严格来说,他刚听到这人自报家门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哥,你能先搞清楚自己的狗头,是被剁掉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