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庞大的营寨,单是骑着爪黄飞电绕上一圈,都得两个时辰。更不要说人家甲备还很充足,又十分怕死地日夜挖沟设防。

    他组织了几次试探性攻击,不是被密集的箭雨射了回来,就是被砦前有沟、沟中有水、水中还有钉的障碍给挡了回来。

    无奈之下,便想到了这等‘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计策,每日派猛将前去酸枣大营前搦战,摧伤敌军士气。

    结果,他这里南门进展还算顺利,可徐荣那边的西门,就不怎么愉快了。一连三天,被敌将砍了七个脑袋。

    没办法,谁让他太过得瑟,搦战也就罢了,还天天叫阵骂娘,结果惹怒了张邈。

    张邈的武力估计跟何咸差不多,都是杀鸡能被反杀的那种。但人家的麾下,却有一位猛男中的猛男:典韦。

    于是,战事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都别傻站着了,说说吧,还有什么法子?”回到大帐后,抬头看向愈加人才济济的帐篷,还是感受到了几分成就。

    然而,随后他脸色就变了。

    “小贼痴心妄想,酸枣大营防备森严、兵多将广,岂是想攻破便可攻破的?”听着熟悉的声音,何瑾不由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摆手示意了一下。

    随即吴匡上前,一拳狠狠揍在于禁的肚子上。

    被绑着双手的于禁猝不及防,不由张口呼痛,又被眼疾手快的吴匡,将一团麻布塞入嘴里。

    没错,大帐当中的人之所以多了起来,是将鲍信、卫兹、还有于禁这三人,都拎了过来充数。

    至于鲍韬,还在华佗手下,苦哈哈地当试验品呢。

    这十天来,他不是行军赶路、安营扎寨,就是跟酸枣大营死磕,也没工夫跟这些人俘虏谈心。

    以至于鲍信还好些,毕竟两人也算老相识。卫兹那里也还行,但于禁铁头兄,张口闭口就是‘小贼’、‘狗贼’、‘逆贼’

    “达达,你们二位如今算是我的谋主,可有何良策?”一番插曲过后,何瑾又开口问道。

    荀攸和任峻却面色铁青,都不想搭理他。

    原因就是荀攸字‘公达’,任峻字‘伯达’,两人的字都带个‘达’。而这懒货为图省事,整天这样叠字合称二人。

    虽算不上什么侮辱,却也绝不会让二人感到舒服。

    故而荀攸便有些忍无可忍,道:“何校尉,若在下能道出一计,日后可否不要再如此称呼在下?”

    “哦?”何瑾眼睛当时就亮了,点头道:“只要你能再出一计,我自会改口。”

    嘴上这样,心里却在盘算着: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再这么优秀下去,我当然不会胡乱称呼,而是会想方设法将你弄到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