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

    胡嫣然正铺开画纸,琢磨着如何把随然先生讲课的内容角画作表现出来。

    自那日福王送林小文回来后,福王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偶尔也欣赏她的画作。

    这让她的心理多多少少宽慰了些。

    先生说要把一个女人的影子从男人的心里根除是很难的,唯有细水长流润物无声的关心和体贴。

    她努力去做,福王的心思除了政事和生意上的一些杂事,似乎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对于林府的生意,纵然林家所有人都知道主子已经换成了福王,他也分毫没插手。

    还是原来的规制,原来的人事。

    林府的人有了福王这座大靠山,生意反而越发的好了起来了。

    好多朝廷官员见风使舵,见太子失势,年老的皇上越来越喜怒无常,渐渐把注意力转到了低调、勤勉又谦逊的福王身上。

    福王虽然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但心理却越发的镇定自若了,混身上下多了一份沉稳端正的气度,隐隐有了上位者的威信。

    此时,他正在书房里。

    房间里站了月影几名护卫。他听罢月影的汇报,道:“王同为何要害一个平头百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

    月影道:“小人也打听过,但是没打听出来。据几位盯守的兄弟说,王同与肖家父子也是从未有过接触,所以此事目前还不知道原因。”

    “王同既然已经下了狱,你吩咐那几人把他从监狱里给捞出来,押解到咱们的地牢,我会慢慢审问。”福王吩咐道。

    “若是那边的官府发现人不见了,会不会”月影问道。

    “无妨,王同本来用的就是个假名,任他们找到天涯海角也查不到的再说”他冷冷一笑,“闹大了也不是坏事。”

    月影应下,领着几人回去了。

    福王一条长腿搭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的一池残枝败荷陷入沉思。

    她救下的竟然是当年救她的那对肖氏父子,听说那肖诚二十岁左右,还未婚长得还不错。

    他心中隐隐有些泛酸,但想到离别时她说的话,又觉得无奈。

    算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想他也是个堂堂的王爷,竟然拿她一点法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