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因月初所生,所以叫何初;女儿闺名一个“思”字。

    此时,

    何初见自家老子气成这个样子,当即放下系在腰间的绳子开始质问。

    没点儿脾气没点儿斤两,可守不住这肉摊子。

    燕捕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只是挥挥手,似乎是在告别那天边孟浪的自己。

    这一点上,他其实和他那位姓郑的兄弟很像,心里都是有脾气的,但明面上,也是能屈能伸。

    只是比之自己那位兄弟不如的是,他那姓郑的兄弟再怎么不堪,凭自己本事,欺男霸女还是可以的,到底是七品武夫,怎么着都不见得比一个屠户家的儿子差。

    但自己呢,

    回首四望,

    身边那些点头哈腰的捕快们都不在,

    这他娘的,

    连欺男霸女都没个底气!

    晚风吹过,

    燕捕头又觉得心下一阵萧索。

    有些感伤地转身,也没拿走先前豪气冲天拍在案板上的那一小块碎银子,踉踉跄跄地开始往回走。

    左边摇一摇,

    右边晃一晃,

    冬天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好不容易燃起一把火,

    说给你冻灭了也就灭了。

    但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自己身上的捕头衣服,还是让那老摊主,终究敢怒不敢言,那何初,虽说性格莽烈,但自家爹既然没发话,他也就只是盯着燕捕头的背影看,没去动手。

    燕捕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大燕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