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是个香饽饽,抢手得很。”

    “哪能啊,这小子无论在哪儿,不都是陛下您的人么?镇北侯爷想提拉他,这小子是否会应允还难说,毕竟靖南侯爷对他更是不错。

    但无论如何,只要陛下您金口一开,这小子还不马上屁颠屁颠地跪伏在陛下面前?”

    “废了朕的儿子,朕不介意,当他心里会不介意?”

    “这……”

    “好刚得用在刀刃上,这小子是北封人氏,早先,也应该是李梁亭手下镇北军的才是,怎么让无镜抢了先?”

    “回陛下,奴才去查了他的履历,最早,他是由郡主提拔起来的,因其在担任民夫时立下了战功,斩沙拓部首领首级。

    但郡主所提不过是护商校尉,说是挂在镇北军下面,却也无非是个有名无实的闲差罢了。

    后来朝廷有意将北官南调,这小子就被派遣到银浪郡当堡寨守备了。”

    “走的哪里?”

    “回陛下,走的兵部。”

    “成玦做的?”

    “兵部侍郎蒋文洲的小儿子在六殿下名下的赌坊里欠了不少银子。”

    “哦?成玦没遮掩么?”

    “回陛下,这是六皇子成年来,第一次着手安插自己的人。”

    “他倒是有眼光啊,这个郑凡,是个人才。”

    “看来,不光是两位侯爷和奴才赏识他,连陛下,也赏识他了。奴才可真是羡慕这小子,这到底是修了几世的福报,才得如今的运势。”

    “这阉货,平日里叫多读点书,偏不,只知道到处收养那些不成器的干儿子和置备自己的田产。”

    “陛下,奴才这死脑子,是真的读不进书了,奴才年纪也大了,这辈子唯一的心思,也就伺候陛下您到奴才自己伺候不动时再回去买个庄子,立个祠庙,奴才每天还能继续给陛下您祈福。”

    “这马屁拍得,不地道,这老阉货一身炼气士本事快赶得上老先生了吧?”

    “使不得使不得,太爷的本事,老奴也就学了点皮毛罢了。”

    太爷这个称呼,在宫内是允许的,因为那位炼气士当初不惜身受重伤也要护送先皇一家安出京,可以说也是当今陛下的救命恩人。

    “别说这些虚的,朕估摸着是活不过这老阉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