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

    拦得住啊!”

    瞎子笑了笑,

    指了指天,

    道:

    “你当天很大么?”

    谢玉安反问道:“天难道不大么?举目望去,不都是天之下。”

    “地上有人山川河流,有波澜壮阔,有人有兽有妖,有金戈铁马也有诗词文章,有太多的滋味与精彩。

    但这天,却枯燥乏味得让人昏昏欲睡。

    大而空洞,这种大,又有个什么意思?”

    谢玉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点头道:

    “发人深省。”

    “你心里觉得天大,是因为你畏惧自己头顶上的那一片,这事儿啊,换个角度,就经不住琢磨。

    天再大,天再高,

    也没你脚下的地面来得实在。

    再高再远的东西,你摸不到碰不着,又算个屁?

    地龙翻滚、江河决堤、狂风呼啸,都能让人死伤惨重;

    可你又何曾见过这天,

    当真塌下来砸死过一个人?

    终究,

    只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不值得敬畏。”

    “安,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