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目光扫到门槛上时,

    却没看见那道白发身影。

    略有些意外,

    再目光扫过四周?

    发现在池塘后头的一座凉亭里,坐着一个人,不是田无镜又是谁?

    田无镜面前放着一个锅子?正冒着热气。

    郑凡走过去?看见锅里是红汤?桌旁还摆着很多待下锅的菜。

    “王爷……”

    田无镜拿着筷子在锅里缓缓地搅动,不至于打底;

    随即,

    他抬起头?看向郑凡。

    田无镜没有胡子拉渣?两眼无神,身上,也没太多深秋的悲意。

    “怎么?没看见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觉得不习惯?”

    “不是?不是。”

    郑凡马上坐了下来?这里?已经摆上了他的一副碗筷。

    “这锅子?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的,我试着调了一下,你试试,是否合你的口味。”

    “您做的锅底,怎么可能差了去了。”

    田无镜摇摇头?开始给锅里下菜。

    “晋东那边?局面如何了?”

    “回王爷的话?发展势头良好?盘子,已经拿稳了,接下来?就是着重于民生的整顿,总之,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最难熬的,就是去岁冬日到这个秋天,倒不是担心饥民聚众造反,也不是担心还有其他什么战事,而是因为去岁一年是打基础的关键,基础下去之后,整个体系,就会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否则,就真的只是驻兵在那三处地方,纯粹的当大型的军堡。

    “我一直觉得,你在民生方面,比你打仗,似乎更要擅长,本王就不擅长治理地方。”

    “其实,外头打服了,再治理家里,就简单从容多了,安内必先攘外,晋东能安顿下来,也是王爷您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