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川请了三天假,在酒店休息到身体完全没有不舒服了才慢悠悠回了公司。

    期间罗珩深给他发了很多条骚扰信息,其中不乏他的私密处特写,他一条都没回,打电话不接,任由电话自由挂断。

    如果罗珩深是抱着想继续折磨他的心态来的,他相信罗珩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把能威胁他的这张底牌亮给别人看,至少会等到睡够本儿了才会干这种事,罗珩深想来日方长,冷处理是他的最佳办法。

    白绮川赌对了,尽管罗珩深在短信里辱骂加勒索写了一堆文字,他的床照也不曾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白绮川打电话问了徐盛,为什么通知人事部不要动新来的员工。

    徐盛说:“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董事长亲口下达的命令,说一个也不准开,哪知道是个什么人物混进来了,管他呢,只要能做事,收着就收着呗,试用期一过你想踢哪个就踢哪个呗!”

    这个“人物”不会是罗珩深吧?

    看着不像,那小流氓一看就是个没教养的。

    白绮川不大能接受徐盛这个言论,试用期三个月,难道他要在公司躲罗珩深躲三个月?万一真的是罗珩深,他的仇该怎么报。

    他偷偷联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调查罗珩深,需要三天才能有结果。

    他不想和罗珩深打照面,不过再不想也没办法,班还是要上的,第四天清晨,白绮川起了个大早,从容淡定地走进了公司大门。

    他想象的是,罗珩深忍了这么多天,一定耐不住性子会在门口守株待兔,他都做好了与罗珩深唇枪舌剑的心理准备,哪知道人根本没在。

    白绮川是不可能去罗珩深的工位找人的,狐疑着回了办公室,他被堆积如小山的报表和计划书惊住了,扶额叹息,很快一头扎进了工作中。

    助理前前后后进了四五次白绮川的办公室,他没来上班这几天,搁置下来的事情太多,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办公室门再次被打开,白绮川以为是助理,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再倒杯咖啡。”

    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一道突兀的响声,白绮川握着笔的手顿时停住。

    他的助理是个叫素素女孩子,热衷于各类运动套装,不可能会在公司穿皮鞋。

    果不其然,白绮川听见了罗珩深慵懒低沉的声音:“白,绮,川。”

    他微微蹙眉,抬起头,直视痞里痞气的罗珩深:“有事吗?”

    “不躲了?”

    罗珩深西装革履,外套脱下来随意地搭在肩上,整个人懒洋洋的,衬衫扣子也不扣好,露出大片古铜色肌肤,隐隐能看出胸膛鼓动的幅度。

    他眉眼深浓,长得比较有攻击性,不笑的时候会有一种他随时都有可能跳上来蹬人一脚的错觉。

    “我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