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人求见颢天师兄?”天雨如晴走到星河划界,又问了一句:“是什么人?有没有说找师兄什么事?”

    “他自称南泉林隐,说与师兄约过来,不知为何不见师兄来。”小弟子回答道:“可颢天师兄明明三天前就去主持祭祀了……”

    天雨如晴穿过星河划界,不由一怔,来人是个温文青年,佩一把剑,笑容可亲,语气温善:“在下南泉林隐,冒昧相扰,请问星宗双擎之一,颢天玄宿是否还在星宗,可否求得一见?”

    “道友有礼,”天雨如晴歉然道:“大师兄有事外出,不知有什么急事,我可代为传达一二。”

    秦非明作出难色,道:“只是一时之约,是我来的冒昧。”

    不远处,丹阳侯闻讯而来,看了一眼,道:“我师兄虽出门,这一两日也该回来了。你若等不及几日,在此留下也一样。”

    天雨如晴大为惊讶,不明白丹阳侯为何突然这般好说话了,但话已说出,只得叫人安排住处。不一会儿,她到师父门外,刚要进去,就听屋子里师父一声咳嗽,似惊还喜:“这么说来,真是你师兄的……他自称友人,你们不要戳穿他,好好带他附近走走。”

    丹阳侯道:“师兄本就主持祭祀,想来他自己寻来,并不是师兄失约。”纵然他觉得此事是师兄私事,也不想师兄挨一个失约的帽子。

    “不是你师兄失约,就更好了。”天府南渊看了一眼不开腔的弟子:“等你以后成亲就会明白了。”

    丹阳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出去了。

    等了几日,颢天玄宿带众弟子回返,丹阳侯早在等他。

    “师兄一直不肯透漏,如今人家寻上门来了,我看他身手不弱,难道是剑宗之人?”丹阳侯看了他一眼,又皱起眉头:“诸事劳顿,师兄你的心疾,是不是又有些不好。”

    颢天玄宿微微一怔,道:“吾……”他还想找个借口,丹阳侯已经不由分说,要他去屋子里静养一番,颢天玄宿无奈之下,道:“你等吾见过……客人。”

    什么客人,装腔作势。丹阳侯严厉的看了师兄一眼:“我请客人来见你。总之先养身体才是。”

    秦非明换了一身青衣,因他没带多少衣服,只好借了颢天玄宿屋子里的衣衫,知道他和大师兄交往甚密,天雨如晴放下了戒心,带他在附近转了几圈。没两天,天府南渊就请他去品茶,喝着喝着下了棋,度日悠闲。

    等颢天玄宿回来,秦非明已在星宗混了脸熟。正要等他回来的好心情,被丹阳侯急急忙忙带到屋子里,什么事也不知,就看见颢天玄宿虚弱喝茶,脖子上出了汗,这样的天气,早就不够热了。

    秦非明心里一紧,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捂住他的脸颊,颢天玄宿只得庆幸师弟飞快走了。

    练浩星归流劳心费神,颢天玄宿任由他摸来摸去一会儿,才开了玩笑:“看过了,是否是吾?”

    “我怎能知道真假,”秦非明非要和他作对,一边倒了茶喂他:“我们才分开多久,浩星归流这么伤身——”

    颢天玄宿柔声道:“历代皆是如此。调养得当,不会有事。”

    秦非明不得不催他去躺着,颢天玄宿的脸色太难看了,呼吸也有些急切,汗水慢慢出来了,天都凉了下来,这人还是很强撑着的装作很好的模样,让人更担心了。

    星宗为他准备了客房,颢天玄宿躺下就开始不大舒服,丹阳侯送了药来过一次,接下来只让弟子来送。

    秦非明第一次感觉到别人避着他,为了这个地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