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道:“别哭了,大半夜的,哭成这样将你同类招来,难道想认亲?”

    这是在嘲笑她哭得像钟馗!

    不着调的话音刚落,唐安宴腰间软肉,如同人质被钟灵捏在了手中,又痒又痛,刺激地唐安宴连声告饶认错,却仍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

    钟灵被唐安宴这一逗,终于止住了泉眼喷涌似的泪水,难得使了回性子,带着刚哭完水润的鼻音,瓮声瓮气道:“看在今夜烟花甚美,还有你那句生辰快乐深的我心,本女侠就原谅你了。”

    原来世间有人记得自己的生辰,在乎自己,是这般快乐,钟灵虽在哭,心里却欢喜地像是无数只雀鸟齐声吟唱。

    唐安宴摸了摸她的头顶,不可置否,转而得寸进尺又问道:“如此说来,你也答应嫁我了?”

    嫁他?

    不是在说生辰的事么,怎一下子拐到求亲上去了?

    钟灵闻声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对上唐安宴璀璨如烟火的真挚眼眸,鬼使神差的,那句“我答应”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及时被她的理智硬生生地拉住。

    她在唐安宴心中与旁人是不同的,这点她清楚的知道,可这不同是将她当亲人?还是情人?

    唐安宴从未亲口说过喜欢她。

    钟灵小巷里赶猪,直来直往的个性,想到便直说了。

    “我是喜欢你,想嫁你,可你确定你是喜欢我才想娶我?或许只是..

    ....”

    只是习惯和她一起,才想和她成一家人?

    两人的婚约定的突然,就是我行我素,从不在乎规矩礼教什么的纨绔唐安宴,都觉得有些仓促。

    没有三书六聘的严谨程序,尽管荒唐了些,但却没人不当真。

    只因敲定之人,是对感情严肃认真,说一不二的唐德。

    可由始至终,都是他爹说的钟灵想嫁他,尽管他觉得这就该是钟灵的想法,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所以当钟灵每每说出“才不要嫁你”“谁要嫁你”这样的话时,更是叫他心里忐忑不宁。

    他有钟灵是喜欢他的自信,却对钟灵是否想与他携手共度一生,不敢下定论。

    毕竟他纨绔的声名狼藉,多少闺中小姐都避之不及,就连闺名和他的念在一起,都感觉好似被玷污了名节一般。

    他以为自己一颗真心已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