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芜姑姑也等了许久了吧。

    ……

    “不玩了。”某神拂开黑子,有些不忿她一手教出来的人居然棋艺反超了她。

    这话怕是父上都不信。

    言勐好笑的看着她,“真不玩了?”

    千晚冷睨他一眼,抬了杯茶灌了一口,又执起黑子,先行摆上十二颗,“再来一盘。”

    她就不信了,父上棋艺超群,她自然也不差。

    天界棋界老二的棋艺还能差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不成。

    见她像是耍赖的模样,言勐哑然失笑,摆下一子,缓缓说道,“晚儿,安德昨日回来了。”

    千晚敷衍的嗯了一声,末了,搭在棋盒上的手一顿。

    他定是又寻了名医过来吧。

    可是这凤千晚大限将至,还是被反噬所伤,哪怕是冥王来了也无可奈何。

    言勐瞧见她久久未落一子,抬眸看过去,“怎么了?”

    “言勐,”千晚那双眸子里清冷不减以往,“这便是你的梦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种销魂蚀骨的痛,言勐猛地攥紧手,白子散落在地,“……什么?”

    “与我日日相处,风花雪月,哪怕这些并不是真实的……”

    言勐痛苦的捂住头,记忆仿佛撕裂了缝隙传递而来。

    美人榻上,一身着凤袍的清冷女子斜倚在那里,容貌冷艳,风姿绝艳,只是那满头银丝,竟是刺眼得很。

    手边隔着仍蒸腾着热气的茶,女子似是有些困乏的半闭着眼,听见来人脚步声,缓缓说道,“……我该走了。”

    那人脚步一乱。

    “不,不要……我一定能寻到名医,不要留我一个人……”俊美的帝王神情哀戚,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女子咳了一声,已是弥留之际,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罢了,我便送你一场梦吧。”

    种因得果,奶娃娃这番,她也不能洒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