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拎着那张浸湿了水,然后又加了洗手液的洗脸巾,甄嘉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了赫连权的病床边上,就想直接将那张洗脸巾给糊到他的脸上。

    可惜赫连权睡的实在是太安稳了,甄嘉宝手中拿着那张洗脸巾站在床边半天,最终还是一气之下就将那张洗脸巾给扔进了垃圾桶中。

    她整个人气呼呼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这下子可没有在刻意收敛力气,椅子发出了重重的嘎吱一声。

    “……”

    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心气不顺,甄嘉宝于是伸出了一只巴掌,盖在了赫连权那张都是伪装的脸上。

    正侧着身子沉睡的赫连权就被甄嘉宝这一巴掌给推了回去,又被迫躺平了,身侧的那只手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横在了胸前。

    甄嘉宝就冷眼看着赫连权放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过了半天之后,这才冷着脸用两根手指捏起了被子的一角,江南嘉宝的那只手给盖住了被子里。

    “你可千万别觉得是我心疼你,我是怕万一要是你睡着的时候着凉了,又要抓住机会骗我一次。”

    甄嘉宝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话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赫连权只顾着吐出均匀的呼吸声,对于甄嘉宝的心理活动从来不知一二,只有甄嘉宝自从进了病房之后,演出了一出独角戏。

    甄嘉宝现在想一想自己刚进入病房时候那夸张的样子也觉得脸上发热,恨不得穿越回半个小时之前,狠狠的捏住自己的喉咙,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心软。

    “还说什么情况不好,我看你早就已经和辛雅商量好了,放长线钓大鱼,你这三十六计学的倒是不错。”

    甄嘉宝撅着嘴坐在赫连权的病床边上数落着他,语气十分娇憨。

    “难不成我和你生气还错了吗?你看看你做的那都是什么事,我只不过是和你冷战几天你还委屈上了?”

    甄嘉宝伸出手指,毫不留情的在赫连权的额头上面戳了好几下,直将赫连权的脑袋戳的在枕头上摇摇晃晃,这才收了手。

    “你可倒好,我当时只不过是说句气话罢了,你比我还当真,一点余地都不留,让我想原谅你都没有个台阶。”

    甄嘉宝声音忧愁的在赫连权的病床边上将自己缩成了一只小虾米:“后来好不容易开了窍吧,还只坚持了两三天,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很要面子的,万一收了你这两三天的礼物就原谅了你,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原则?”

    甄嘉宝想着想着又理直气壮起来,双手掐住了腰,鼓起了脸。

    “反正如果你要是有点脑子的话,最好就给我好好道个歉,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说开的呢,非要这样装神弄鬼来吓我。”

    甄嘉宝伸出手指在赫连权的脸上狠狠的蹭了蹭,果不其然,收回来的手指肚上有薄薄的一层色素残留。

    “把自己弄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你就不怕把我给吓跑了?”

    甄嘉宝将手上蹭的那些颜料给擦了下去,然后忽然想起了在这场骗局之中还有着不可推卸责任的几个人。番薯

    NICK于顾睿宇还有辛雅三个人在酒店里大吃大喝了一番,打算给甄嘉宝一个在赫连权的病床边好好心疼一番的时间,只可惜他们那边还没有吃的尽兴,甄嘉宝的催命电话就已经打到了NICK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