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经是一个放弃填报音乐转行去练体育的头号输家了。

    五年前那个夏天所发生的一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他的咽喉。金钱与权力铸成的浪潮席卷而来,让他窒息。

    越挣扎,越沉溺。

    他想逃离,才去练的体育。

    他以为只要自己跑得够快,只要自己跑得够远,就能逃离,就能逃避。

    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逼到秦煦的面前,眼底的怒火烧得炽烈:“歌词!旋律!都让给你了!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秦煦反扣住他的手,“不要妄想踏入娱乐圈,半只脚迈着也不行。”

    “这次团综A大安排你出场我没有料到。但是你放心,我会和节目组安排好的,保证给你剪得一个完整镜头都没有。”秦煦笑了笑,拽开许川燃的手,“一个人的球赛打得很憋屈吧?你得习惯这种憋屈,因为以后你写的任何作品,都只能唱给自己一个人听。”

    秦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踢了一脚那未合上的柜门,抚平球衣离开原地。

    许川燃垂下手,眸子里的火光熄灭,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不想波及到她就趁早和Binaural解约,毕竟我也开始有些舍不得了。”秦煦顿了顿身体,逆着光转头,像看待蝼蚁般藐视着许川燃,“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连违约金都付不起吧?你的那把吉他怎么抵押出去的我可都知道啊……”

    许川燃咬紧牙冠,胸腔因愤怒剧烈起伏着,直到秦煦离开很久,他才重新理好情绪。

    他再次拉开柜门,取出一条新的纯白束发带。

    寂静的会馆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不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而是从一旁储物柜的阴影死角里走出。

    许川燃警惕地抬头看了眼,是周铠。

    周铠还穿着上半场的球衣,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侧,拉开属于自己的柜门。

    许川燃愣了愣,瞪大了双眸。

    他什么时候在这的?他听到了多少?

    “喂,许川燃。”周铠取出下半场的球衣,关上柜门,“商量个事?”

    许川燃冷漠地看着他。

    “不是你一个人的球赛。”周铠一改往日的敌视态度,破天荒地对他扬了扬嘴角,“我也想赢。”

    他看着许川燃道:“下半场,打个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