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走近,用眼神盯着他,书生被看得越发心虚,撇开头去。

    “知道准没好事,昧着良心,所以不敢问?”

    良久,书生才点了点头。

    “嗯。”王县令这才满意,对杨捕头道:“将人关回去吧,找了人来画像。”

    又对书生道:“那人是何长相,会有画师来作画。”

    书生大惊,“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要出去!”

    不用县令发话,杨捕头呵斥道:“你犯了事还想走?”

    “那,那我要报案,我也要报案,我有冤屈!”

    此话一出两人都觉得新鲜,“你且说来听听?怎么,十两银子缺斤少两了?”

    书生理直气壮道:“一码归一码,我帮人写字所得十两不错。但我还帮方才那家布庄画了画,他们收了我的画抵赖,不给银子!”

    “布庄?”啊是了,他是在布庄门口被抓回来的,“布庄叫你画什么画,这回又是坑害谁?”

    书生一愣,没想到喊个冤竟然更冤了。

    “大人问你话还不快说!”杨捕头吼道。

    “布庄叫我画一幅仕女图,准备挂在铺子里做展示用的。”

    王县令和杨捕头就没了兴致,随口敷衍道:“如果你句句属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时先不急,将他收押。”

    “是。”杨捕头二话不说提着人就走。

    书生被关在那俩人对面,没办法,县衙的牢房就是这么小。

    这三人直到狱卒离开才“相认”,这是书生从两人的互相埋怨中听出来的,于是就忍不住打听起来。

    你问别人自己不说点儿也说不下去不是?于是书生说一点再问一点,两人露个一两句,书生再说一点儿,慢慢的两人似乎找到了组织,哦不,是三人发觉他们间接是一伙儿的。也不是,是犯了同一件事。

    这头忙忙碌碌,米元那头却很放心。

    “这查案啊,就该交给专人去做。你看啊,咱们才几个人,况且出了门儿谁都不认识,凭咱们自个儿能干什么啊,所以别惦记,敞开心扉逛了吃!”

    青草小大人般叹口气,米元姐心也太大了,好似这案子跟自家没关系似的。

    俩人舔着冰糖葫芦打书铺门口过,只见铺子门口有俩人拉拉扯扯。还挺好笑,那画面像是良家妇女和负心汉,一个求你别走别走,另一个硬着心肠甩都甩不掉那种,只不过眼前这俩扯袖子甩胳膊的是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