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龙御沧与风浣凌,风清婉便不禁眉心轻蹙,止不住的心生嫉恨厌恶。

    风玉润可是风家惟一的独苗,此去花神国离家千万里,日后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要她如何能不恨这两个罪魁祸首!

    “澈月王府怎么跟丞相府比?纵然是皇亲国戚,但谁不知道澈月王一心向道,根本没有任何私营收入,完就是靠亲王俸禄在维持着,就算还有余钱给风浣冰,数目也是有限的。”

    风清婉也知道莫氏所言不假,就连她也未曾听闻澈月王除去亲王俸禄外,还有其他任何商铺私产,就算那些收入足够支撑一个王府锦衣玉食,但也不可能会有过多盈余。

    事实也似乎正如莫氏与风清婉所料,年关前一个月各宫娘娘、小主的打赏,身为正二品昭容的风浣冰竟然还不如几个家世不错的婕妤、美人给的多,惹得宫中许多宫人都在报怨。

    更有些胆大些的,直接拿出手阔绰的莞贵妃与风昭容相比较,说她们同样都是出身丞相府同样姓风,不过只是嫡庶之分却简直是云泥之别。

    后宫中的这些风言风语,也都落入了莫太后的耳朵里,据说太后连眼皮都未抬地跟身边的嬷嬷道了句:“终究是庶出的贱种,明明是丞相府出来的却那般小家子气,竟然连打赏宫人都不舍得,连哀家都觉得为她丢人!”

    同样,自然也有人将此事禀报予玄帝,龙璟溟不令只一笑了知,甚至当夜还特意翻了风昭容的牌子,让人看不透是何用意。

    神龙国皇宫,龙安宫。

    夜凉如水,这一晚不见半点星月之辉,只因龙城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已然亥时一刻,龙璟溟却仍独立在屏退了所有宫人的卧龙殿内,身上仅着明黄色的单薄寝衣,却站在半开的窗前,望屋外同样空无一人的院落。

    明明只见夜黑风高暗沉一片,他那双在暗夜中倍显幽邃冷沉的眸子,却似乎已然刺布这片浓如墨染的黑暗,望进更为深远的所在。

    “主子,属下已查到颜云飞旧友萧焰的行踪,想来飞龙令定在他身上无疑。”

    若不出声,几乎要与暗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不知何时跪在窗外,而在他四周除了花草树影再无半点人气。

    “萧焰?那个武林盟主萧焰?”

    龙璟溟寒星般的双眸微微眯起,瞬间迸射出的凛冽唳气,让杀人如麻悍不畏死的黑衣人,都刹那间背脊发凉。

    “是,不过属下等有信心将之生擒回来!”

    隐龙卫是龙璟溟还是四皇子时便培养起来的一队杀手死士,眼中没有帝王贫民之分,只认他为主了,除非受主子之命,否则永远隐匿在黑暗中无人得以窥伺,而当有人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出现时,便也就如同看到死神降临,只能等待承受他们的无情杀戮。

    “好,无论飞龙令在不在他身上,都要将此人给我活捉回来!”

    对于飞龙令,龙璟溟势在必得,因为只有得到飞龙令,彻底执掌调动飞龙大军之权,他才能把江山牢牢握在手心,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杀伐尽天下异己者,成为归元大陆惟一的王者!

    “澈月王已然护送花神国使臣西行而去,在你们拿回飞龙令的时候,我还要看到龙御沧的项上人头。”

    龙璟溟的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亘古至寒的无底深渊,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甚至连投在地上的影子都透出地狱魔王般的狠厉,令人望而生畏。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