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听到这话忽然抬起了头,他不知道。

    宋成洲怎么可能自首,如果他打算自首的话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跳下去呢?

    看到他的反应警察有些洋洋自得,他继续说道:“但是你知道他要自首之后,询问了律师知道他大概率不会判死刑,你心有不甘,于是把他约了出来,然后将他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宋希濂听到这可笑的推论忍不住嗤笑一声:“现在警察破案光靠嘴就行了吗?”

    “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警察反问他,然后幽幽的开口说道,“当年宋成洲打算自首的时候曾经和身边的人提及过,我们也找到了当初你咨询过的那个律师。”

    “所以呢,凭借这些就想定我的罪,就刚刚那视频,拍到的也只是我的背面,说我把人推下去了,你们怎么就知道那不是因为位置产生的视觉错位呢?”

    然后他稍微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宋成洲的案子已经结了,是自杀,难道你们想因为这些没有多大意义的视频就想把它重新翻出来。关于宋成洲的死,五年前我该说的已经都说了,您不如去翻翻卷宗,至于其他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一幅拒绝交流的样子。

    而此时周稚京正和任嘉欢在一起。

    她和周文耀回到别墅的时候,任嘉欢已经在别墅等着了。

    看到她终于回来,她有些着急的小跑到了她的面前,紧张的扶着她的肩膀:“阿京,你没事儿吧。”

    周稚京摇摇头:“我没事儿,你怎么来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应该少往这里跑。”

    周文耀十分自觉主动的给两姐妹留出了空间。

    任嘉欢却不管周稚京的劝告,两人坐下之后她眼中含怒:“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

    周稚京却不是很在意。

    很多时候人一旦受的伤害多了对于伤害的容忍度也就高了。

    倒也不是变得好欺负了,只不过是那些伤害落在身上已经激不起来感觉了,感受不到痛自然也就容忍度高了。

    “我没事儿,你在乎他们说什么干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

    然而任嘉欢却像是过不去一般,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滑落,她低着头握着周稚京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阿京啊,阿京,我的阿京,怎么办啊,我的阿京好难过啊......”

    看她的眼泪像金豆子一样的往外蹦,周稚京一时间竟然感受到某些无奈的情绪,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就哭了,我都没哭呢。”

    她抽泣着,说话也断断续续:“我委屈,阿京啊,我好委屈啊......”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别哭了,你哭成这个样子回去,如果被叶焕看到了他还不得来找我兴师问罪,你知道的我现在处境不大好,可承受不住。”

    她本意是调侃,可听到她的话任嘉欢却哭的更大声了,她眼泪沾在周稚京的衣服上:“我替你委屈啊,阿京,你好委屈啊,他们凭什么要这么说你,我要撕烂他们的嘴......”

    从来不知人间疾苦的任小姐即便是哭着的时候也不忘记嘴上的逞勇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