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槐越说越气,咕咚咕咚干了一瓶黑啤。

    “其实,那也不是借口。”江轻陪他喝了一点,“你们这两个圈子,本来也合不到一块。”

    “放屁!咱俩不就挺合?”李元槐白他一眼,“再说了,他对我哪不满意可以说啊!不喜欢我抽烟?喝酒?花天酒地?浪费钱?——行啊!我不这么不就成了?”

    江轻张了张口,没说话。

    他莫名想到《色戒》里的种种,又想到那双极度深情的眼眸。

    ……色戒。戒色。

    可真要戒,哪有那么容易?

    头上的灯忽然灭了。随着当一声的钢琴声,整个场子安静下来。

    江轻扭头看过去,只见酒吧里,只有一束光亮着,照亮了那一架钢琴。而韩承霖正坐在钢琴前,口中还衔着一支燃烧的苏烟。

    ——不知道为什么,江轻总觉得他在笑。

    “卧槽那是不是韩总啊?他今天居然也来了吗?”

    “重点是他居然要弹吗?我靠我以为那架钢琴就是一摆设,用来提高花样逼格的!”

    “啊啊啊你们别吵!我给男神拍个照!”

    ……

    白光下的韩承霖,静静坐在钢琴前,仿佛根本没听到众人的声音。

    口中的烟燃烧出袅袅白雾。而他那双漂亮的手搭在黑白琴键上,随着当一声的声音,他缓缓弹出琴音。

    整个场子瞬即安静了下来。

    轻柔的琴音徐徐送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李元槐也愣住。

    久久后,他小声问江轻,韩承霖这弹的是莫扎特,还是贝多芬。

    江轻没说话。他静静凝视着韩承霖。

    他知道,韩承霖弹的,其实是一首老歌的曲调——刀郎的《披着羊皮的狼》。

    这个男人竟然狡猾的,用最优雅的琴音,弹奏最野性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