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扮演者一个称职的哥哥。但还是差了点什么,因为我原本就不是,有这么可能做得到?是我对不起你。”

    许淮一察觉到不对,许淮唯的手指放在前置摄像头前面,对着镜头轻轻一点。镜头从许淮唯的手指移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从这个角度看去,一片空白。

    许淮唯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镜头一晃,一个陶瓷娃娃摆放在酒桌正中央,但是没有人看的到。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酒杯从瓷娃娃旁边擦过,瓷娃娃露出既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一口黑色的牙齿若隐若现。

    有一抹红色混迹在人群中,一闪而过,什么都没有留下。

    许淮一手心渗出冷汗,眼神带了点委屈和惶恐:“对,我一直都知道。哥哥,你知道吗?其实从小到大,我同学都很羡慕我有一个哥哥。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姐姐什么的,你就只是你自己。

    亲人这个概念,我能想得到的,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我知道你选择出去做课题,除了是为了证明你自己,还为了短暂的冷静和思考。答应我,永远不要做傻事,我会在家里乖乖等着你回家的。”

    “好,和老师昨晚这个调研,我就回去。你不要逃课,大学的学业,也很重要。”许淮唯笑了笑,在同学的呼唤声下,挂断了电话。

    视频中断,许淮一目光微冷,脸色平静。刚才委屈担忧的情绪一扫而光。

    小纸人和君艾安一同看过来,一大一小的动作表情出奇的一致。

    “我和傅玟阚联系过了,算是官方的一个特殊组织。他们表示会派最近的人赶过去,但是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亲自动手,恐怕拦不住。”许淮一有些艰难的开口。

    “既然是喜帖,那么背后的那个,目的是什么?”君艾安来到许淮一背后,几只雀鸟从她袖中飞出,围绕着客厅团团转。

    “我不相信,单单只为成亲。”有几只纸雀落在许淮一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拿头蹭蹭,许淮一看着这些纸雀,吐出胸腔积郁的闷气,小声的开口。

    “还记得许淮唯命盘被改的事情吗?”君艾安挥手,纸雀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融合,长大,最终变成一只朱雀的模样。

    许淮一点头:“难道说,那鬼新郎所求的,其实是哥哥原本的气运?当初我们被瓷娃娃追赶,哥哥为了救我,被抓进花桥。

    哥哥的纯阴之体并非天生,很大可能便是在那次被抓走后,改了气运。

    之前鬼怪抓我们时,目标尚不明确,现在再一想,很有可能,那背后的东西,可能想要的,很可能是双子。”

    “信息太少,不能确定,但是你能想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君艾安拍拍许淮一的肩膀。

    这种因简单的猜想而被鼓励的感觉很奇妙,又很熟悉。许淮一看向抚摸着朱雀脖子子的君艾安,一阵恍惚:“这是?”

    这是一只真正的朱雀,赤红的色彩分外醒目,君艾安在窗外对许淮一伸出手:“如果实在不放心,便去看看好了。至少,那里的线索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