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贱人!不要脸!”

    “呸!此等罪人就该就地处死!”

    “打死她!打死她!”

    她在无数男女老少的爆骂声中醒来,她双眸微睁,光亮下,眼前有许多模糊的面孔、嘈杂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很难受,难受到被悬在半空,无法正常呼吸。艰难下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东西砸到自己。

    她意识逐渐清醒才发现自己真的被悬吊在横架的高木棍上,难以启齿的是她被人#光了衣裳........

    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连她都不知道,一眼睁开就失去做人的资格,仿佛一头羔羊被活生生拔掉所有的毛,再等待被宰的命令。

    不,是连#生都不如!

    石头、烂菜叶,那些所谓声张正义之士,随便捞到什么就往她身上砸。这身##之苦似乎已经麻木不仁,痛也不在这幅#囊,而在心。

    她恍惚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

    “此女应画惟,思想##,行为更加不检点,她不仅#搭别人的未婚夫,还与多位有夫之妇的男子暧#昧不清。更是画着令人恶心|污|秽|图案,你们看!”

    应画惟僵硬的扭过脖颈,整个身体漂浮在虚空也跟着轻微转动。

    原来是她,一度经历过生死、应画惟认为世上最好的姐妹——柳秀梅,此刻更滑稽的是她竟跪于坐在公案正中央的审判官前端,审判官铁面无私神色冷峻,眼眸却时不时瞟向应画惟的#体,那必竟是一幅鲜嫩无人侵占过的#体,看似完美,实则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只是因为无知,遭受别人算计而陷入横祸。

    接过柳秀梅手中画卷的人是她身旁的高挑男子,应画惟瞟到那一瞬,忽地笑起来,她笑得凄凉,也笑得苦涩。

    她认为此刻应该下着漫天大雪,即使寒冰将她裹挟都甚过此刻非人对待。

    应画惟看着男子,打开了手里的第一张画,男子撇开了头,柳秀梅睨着他道:“周涵!其它都打开让大家看看她的败|坏有多令人可耻!”

    台下的人,带着好奇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涵渐渐打开的画卷。

    (二)

    记得那年阳春三月,龙都闹瘟疫,应画惟不顾养父母相劝,她只身前往到了龙都最大的寺庙——静华寺,那里收留最严重的病人,无处可去的逃难人,没有多少人愿意前去支援。

    她就此认识了前来龙都走亲的柳秀梅,两人年龄相仿,言语相投,在应画惟的指引下,柳秀梅和她一起协助官医,跑前跑后帮助害了瘟疫的病人。

    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两个姑娘的无惧和勇敢赢得许多赞扬,让更多体格健硕的人参与抵抗这场瘟疫,大家共同携手并进,两人也因此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更是大家茶余饭后闲谈佳话。

    三个月之后,瘟疫得到全面控制,百姓得已健康归家,柳秀梅终于可以回她的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