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浓重的鼻音从背上传来,时逸闭着眼抬头,呢喃,“邵景,我现在困得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抱我去卧室?”

    说完,又垂了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

    邵景最受不了他这种样子,清醒时的时逸一脸正派与冷淡,唯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让邵景觉得他也是个需要依靠的人。

    他转过身,将时逸揽在怀里。看着臂弯里睡着的人,邵景弯了弯嘴角。

    许是窝得不舒服,时逸皱着眉轻哼了一声,邵景回过神,伸手要将他抱起来。

    谁知他的右手刚揽过邵景的肩膀,左手想顺着他的膝弯抄过去时,才发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残废。

    邵景:“......”

    抱是不可能抱了,难道用拖?他摇了摇头,怕是还没拖到床上,他可能就被时逸打死了。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硬生生扛了半小时,半小时后,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叫醒。

    好在时逸没有起床气,被叫醒后,只眯着眼拉着邵景的胳膊看了片刻,而后拖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卧室。

    然后又想将他带上床,塞进一个被窝里。

    邵景:“......”他怀疑时逸可能在假睡。

    同意留下来,和再续前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邵景很清醒,虽然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两个人该睡都已经睡过,又是男未婚男未嫁,再讲究什么避嫌等同于矫情。

    但他还是不敢,他没有时逸的忍耐力,两个人分离一年,再相见,谁又能忍住?

    反正他忍不住,即使他拖着残臂,然而带伤上阵,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邵景顶了顶腮,有点瞧不起自己。

    “时逸,松手。”他闭了闭眼。

    “你不是说你不走了吗?”

    “我不走。”邵景哄道,“我只是去沙发上睡觉。”

    “在这睡一样。”

    “我身上脏。”

    “我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