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纨绔吗,好好调-教就是。她还不信,她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还压不住一个纨绔。

    实在不行就和离,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沈玉蓉想起一件事,谢衍之连夜离家去了边关?他可不能走,人走了,她调-教谁啊。

    沈玉蓉忙吩咐梅香去找谢衍之。

    梅香不明所以,嘟哝着道:“姑娘,女儿家应该矜持些,您急吼吼唤姑爷来,显得您着急了些。”

    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不急于这一会吧。想到此处,梅香的脸颊微红,看沈玉蓉的眼神都变了。

    沈玉蓉语塞,这是在说她饥渴难耐,她是那样的人吗。

    “快去。”沈玉蓉来不及解释,若是去晚了,谢衍之那厮跑了,可就麻烦了。

    她得和谢衍之谈谈,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和离。

    谢衍之也是,若不满意这婚事,找个机会和离就是,至于跑吗?

    凭着她在现代学的本事,不靠着沈家,也能混出人样来。

    梅香不情愿去了,一刻钟后回来了,面带怒色,嘟着嘴喃喃道:“庄子上我都找遍了,不见姑爷的踪影,姑娘,您说姑爷是不是不满意这桩婚事,觉得咱们沈家门第不高,配不上他们侯府。可您看看这是侯府吗,谁家侯府住庄子上,连伺候的下人都没几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嫁进了农家的泥腿子了呢。”

    沈玉蓉沉默不语,没想到谢衍之已经离开了。

    谢衍之的事不急,先把梅红处理了。她被人收买了,若没有她,上次自己不会羞愤自杀。

    方才梅香说梅红回沈家了,她可清楚,梅红根本没回去,在西厢房睡觉呢。

    “对了,你去灶房找二两木炭来,研磨成粉,再去西厢房把梅红找来,就说她办事利索,我要赏她。”沈玉蓉看了看桌上的合卺酒。

    这酒应该是新人喝的,没想到便宜了梅红那小蹄子。

    梅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梅香进来,身后跟着梅红,她睡眼惺忪一脸慵懒,一看就知没睡醒。

    还不等沈玉蓉开口,梅红先声制人:“姑娘,这大晚上的,您不早些歇着,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梅香瞪一眼梅红,想开口训斥,被沈玉蓉用眼神制止了,又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这是姑娘要的东西。”梅香会意,将帕子包裹的炭粉给沈玉蓉。

    沈玉蓉背对着梅红,倒了杯酒,将木炭粉散在酒杯中,转身对梅红道:“梅红,明日你想污蔑我的清白,以此讨好你的新主子,我说得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