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河岸上,花船上,无数人凝望着这一幕,近乎翘首以盼。

    可纸扇下,女人始终不急不慢。

    琵琶声,击鼓声,空灵的磬石音,和着夜风,一并传来。

    “她究竟什么模样?”

    “你见过?”

    “没有,但既然都没见过,她为何是花魁?”

    “自然是有人见过,这才封了花魁的。”

    “谁见过?”

    “有钱人见过。”

    “哈哈哈哈。”

    千盏灯照亮的夜晚,懒倦的身姿,靡丽,风华绝代,又透着一丝神秘。

    鼓点逐渐急促,女人的纸扇终于挪开,可藏在扇子下的脸上,却是戴着半张金色面具,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从额头到鼻尖儿,只露出一截纤长脖颈儿和白瓷似的下颌线,和红唇。

    唇很饱满,似含水,成熟,艳丽,却又透着天真。

    喧哗声潮水般散开:

    “怎么戴着面具啊?”

    “矜贵,美人要是随便哪个人都能看,就不值钱了!”

    “有道理,有道理。”

    可下一秒,只听铛地一声,一根粗绳戴着铁锚挂在了船沿,一个黑衣男人蒙着脸踩着绳子,几步跃上了船,身手利落之极,他一边飞速逼近女人,一手刺啦一声拔出腰间长刀,刀尖“嗡”地一声划破靡丽的气氛,横指女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