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州牧府,收到前去狙击贾荣的一千士兵被贾荣不过半个时辰就击溃了,贾荣军正在打扫战场,耿鄙在心惊之余忍不住破口大骂:“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一千人连人人家四百人都打不过,养你们有什么用!”

    屋内的文武官员安静的接受着耿鄙的骂声,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倒是没有一丝忏悔的意思。

    良久,耿鄙长叹一声说道:“诸位有何看法,尽管直言!”

    耿鄙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赖,常常因为一件小事骂的官员抬不起头来,长此以往,无论耿鄙说什么,官员都默契的保持沉默,州牧府也就成了耿鄙的一言堂,许多官员只是敢怒不敢言。

    治中程球上前一步拜道:“明公勿忧,贾荣率领的是西凉军的百战精锐,非一千步兵所能抵挡,但是骑兵在狭窄的街道难以施展,只要贾荣一行人走不出武威城,他们的生死还不是看明公的意思。”

    经程球的提醒,耿鄙稍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关键之处就在贾荣一行人出不了武威,贾荣所部是精锐之士,久经战阵,不是城内的郡兵所能比拟的,一千士兵固然失败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是耿鄙心中不忿罢了。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城内最不缺的就是军队,单挑不行就搞人海战术,磨死西凉军,想明白这点,耿鄙的心情大好。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耿鄙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出言问道。

    程球请缨道:“卑职愿带人马消灭贾荣!”

    耿鄙大喜,轻轻扶起程球道:“有程治中前去,我无忧矣,需要多少人马,治中自行斟酌,只是一定要生擒贾荣,不容有失。”

    程球作为凉州治中,不仅文韬过人,一身武艺军中少有人能够比拟,属于罕见的文武全才,只是程球为人过于贪婪好色,而且嫉贤妒能,看不得别人比他好,州牧府的不少人才因此而被程球排挤,由此,程球不仅是在军中还是在文官里面的威望都很低,摄于他的淫威,众人只是默默忍受。

    “此行需要两千人马,外加猛将程银相助,必擒贾荣。”程球抱拳道,本来他打算说五千人马的,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程球作为州牧府数得上号的人物,本就傲气十足,焉能忍受别人嘲讽的目光,他对自身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程银相助,击溃贾荣带领的几百人不是什么问题,骑兵勇则勇已,要看在什么地方了,这一战,程球信心满满。

    “只是明公一定要加派人手前往城东防守,其他三门也要如此,以免贾荣逃脱。”程球的脸上闪现一丝得色,他仿佛看到西凉军在大军的铁蹄下颤抖,程球作为治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待程球离去后,耿鄙问道:“驻守东城门的是何人?”

    “乃是马腾!”一名功曹朗声回道。

    耿鄙命令道:“加派一千人马给马腾,务必守住东门,不然让他提头来见,其他三门各加派五百人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违令者斩!”

    “诺!”士兵领命而去。

    当程球带着两千士兵赶到狙击姜羽的地点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和凝成黑色的鲜血瘆人眼球。

    程球冷眼打量着眼前的战场,一拍马背,走到士兵前列,右手的马鞭对着贾荣等人说道:“诸位何不早降,而今四门紧闭,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再做无谓的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你们投降,鄙人定会在州牧大人面前为你们多多美言,保尔等荣华富贵,不然的话,哼哼。”

    程球脸上的神情不可一世,仿若西凉军投诚是多么优厚的条件。

    贾荣单手执刀,匪气十足的说道:“不劳你这个无名小卒费心,就是耿鄙亲至,老子也能把他打的屁滚尿流,凭你们这么点人还想让我们投降,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的脸到底有多白,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西凉军士兵轰然大笑,就连胯下的战马也不断的发出灰灰之声。